闇語

我們

只是在用自由

來冠冕堂皇肩膀上的孤單

每當黑暗降臨

獨盞與我

我總是能確定

孤獨

這個選擇

是正確的

當我們呼吸頻率的靠近

不只是代表體溫的傳遞

當我啃咬著妳耳際的軟骨

濕滑的喘息引領著妳起伏的脈動

這不是肉慾

只是互相的吞噬

當我的炙熱解答了妳的哀求

我明白

溫度

不是來自於摩擦

而是妳我的解放

這只是

妳在套裝下的貪婪

與我在西裝下的猙獰

所纏繞成的漩渦

美麗而殘暴的死結

如果說

掏心

掏肺

都不夠

那

我把所有的微血管都拔出來送妳

好不好呢..?

我知道

今晚的圓月

會因妳

而全蝕

不是已淡忘

只是沒有說

不是不在乎

只是沒有寫

不是妳所想

只是在隱藏

不是這樣的

真的不是這樣的

我不知道

該怎麼做

能夠不表示

卻讓妳明瞭

我真替你們感到可悲

連言語都沒有邏輯可言

你們

只是為了只是而只是

所以為了所以而所以

然後為了然後而然後

過程就如同丟向湖面的石頭

泛起陣陣的漣漪

甚至跳躍出水滴

只是不論再怎麼樣的絢麗

終究會歸於平靜

唯一持續的只有石頭本身物理定律

是阿

我們透過時間洗禮的表情

就如同鏡面般的無關緊要

不過只是用來掩蓋

仍舊延伸的落寞

就如同映照著山色的湖面

是看不出

在它寧靜下持續的隕落

我用對等的寂寞

換得妳相同的孤獨

相遇的定義

就是如此而已

軟弱的是不斷的面對

有如缸中滿身傷痕的鬥魚

水的冷靜

永遠安撫不了傷口的炙熱

是阿

因為堅強的面對

所以我們

才叫做軟弱

我們用著渴望的眼神期待天空的墜落

吶喊著嘶聲力竭

我們用著力道掌握住所有的苦痛

換得一切深紫色的憎恨

雨的地面

漫佈著層層的重疊

步步的腳印

不過是旁人唾棄所不屑的證明而已

我望著枯樹

如此乾澀的茂盛

綠意終將凋零

只有朽木存為永恆

表皮如同終老皺紋

迷人得

不能自己

我鼓起勇氣

面對的她的邀約

沉溺在一切充滿肉慾與瘋狂的撕裂

偷情的曖昧

加速著我倆的體溫

纏繞著不停的炙熱

我期待著被察覺的那刻

我相信妳也是

對不對

撒旦的女人...

我們只是上帝的棋子

擁有意識

行動自我

祂們操控的

不是我們的走向

而是棋盤

所以

不論怎麼走

都是末路

都是死棋

問：對你而言...最難描繪的畫面是什麼?


答：幸福的景象

我只是..

不明白

連自己知道什麼都不明白

連自己不懂什麼

也不明白..

我望見樹上的果實累累

每一顆

都是妳的臉龐

妳的驚恐伴隨著我的摘落

尖叫

在我啃蝕的口腔中此起彼落

一個..

兩個...

三個....

我拾起嘔吐出的籽

一顆顆飽滿的瞳孔

我明白

發芽需要的不是養分

而是憎恨

喔神阿

我是否該原諒祢的無知

因為面對著我的吶喊

祢明明就顯得無助

如果要我用一個詞彙來形容妳

我會說

妳美麗得像死亡一般

我不再貪戀豔陽

因為我知道暗潮的漩渦

是我的歸屬

每逢天空無雲

日照成為了我的審判

令我焦化

直至隕落

這不是結束

只是靜止般的延續

因為

審判

不會因我的崩逝而停止

我知道

這一次

雙點滴落的

是溫柔...

總是在不經意時

浮現著點滴

那種

沒有印象深刻

卻

實際存在的檔案

在逢甲被詢問的情況

被小弟弟拍肩的笑話

電影前等待紅燈的擁抱

電影後謾罵的話語

還有著好多次

當妳枕在我大腿上

我所遊離的髮絲

撫摸的臉龐

與妳陶醉的神情

妳也聽過

這個人奪得冠軍

獲得滿分的歌曲

我也有

讓妳聽過

我的驚訝

是不是也是傳達到讓妳驚訝

即使

已不在重要

知道嗎

疼惜得

想把妳緊擁入懷的情緒

總出現在妳哈欠後的神情

我買了好多鎖

掛上門把

拿了焊條封住所有的縫口

不停的在門口堆積物品

只是

每當夜晚來臨

一切猶如狂風暴雨般吹散

洞口伸出的黑爪

令我無處逃避

近乎撕裂般的拖曳拉扯

只有伴隨著我不斷的驚吼與擦傷

我能做的

只有哀怨被啃蝕後的身軀

收拾一切殘局

然後

等待另一個夜晚的到來

站好

全部給我排排站

誰也不准動

你們這些王八羔子

我等一下砍你們的時候誰敢跑就試試看

我會砍到站不住為止

砍到我跌落地面

砍到我渾身無力

砍到我痛哭流涕

砍到我跌落在地為止

妳解脫的時刻

是當妳不再在意

不用憐憫

不再心疼

頂多用著

禮貌性的祝福

不帶著

一絲情感



我的解脫

並非贖罪的結束

而是對罪惡感到麻痺

望著的是

第一次咖啡廳遇到的笑容

第一次草皮上雙唇的溫度

一封封

對話般的訊息

一次次

暖暖的擁抱

還有僅有一次

也是最後一次的告別

一直盤旋的是

每分每秒浮現的影像

無法掙脫的是

近乎拷問猙獰的罪惡

我褪去表皮檢視

發現肌肉束間的血液

早已泛黑

所以請不要怪我

因為戴上面具

真的是逼不得已

我真的是

逼不得已.......

我把沉默與停頓

放在樓梯的轉角處

因為我怕轉身的失落感

會孤單

遺憾的是

還有好多話語...還沒對妳說

遺憾的是

還有好多地方...還沒陪妳去

遺憾的是

還有好多未來...還沒陪妳走

遺憾的是

連

一次吵架的機會

都沒有

連

一張記錄著

兩個笑容的影像

都沒有



慶幸的是

多了一層的陰影

證明的是

並沒有什麼不同

並沒有什麼...不如人...

不要憐惜我

不用心疼我

我並不寂寞

因為

我有孤單在陪伴

我明白

我了解

我的安全感

不是來自於

旁人的呵護

不是來自於

愛人的體貼

是來自

在心理面那個

陰暗的角落

只有在那邊

我才不會

去傷害人

我才不會

被人傷害

我望著陰影的邊緣

有著重疊的色澤

一層

一層的覆蓋

每一個重疊

就是每一次的罪惡

昨晚

我發現

陰影的顏色

又

更深了一些

原來

這是一個波形

中間

有著一連串的斜率等於零

長得

讓我忘記了起伏的存在

所以

當接踵而來的不及掩耳

不論是高點或者谷底

都讓我痛得...

不能自己

痛得...

慌張不已

我不明白

為什麼到現在

我還在痛苦

每當椎心來臨

總讓我的心

痛得...

逼手指緊揪著胸口前的衣物

握得出力

握得顫抖

握得青筋浮現

握得全身激動

當胸前表皮捲入我的力道時

總疼得

讓我在皺眉間擠出淚滴

最後我所能剩下的

只有兩處皮膚對話的

紅腫與熱麻

還有我大腿上

帶著溫度的剔透

我跪著懇求記憶

可不可以不要再這樣折磨我

記憶回答我說

只要它還存在

折磨

就會存在

我說

為什麼和我交往的女人總是說她們沒有安全感





那是因為你太容易給旁人安全感

妳說

妳說

"你們男人都一樣...既然會變心...何必當初對我那麼好"



"既然遲早會變心...所以我更應該把握...在我還能對你好的時候...把一切都掏給妳..不是嗎..."

我說

妳說

如果是因為罪惡還在延續

所以無法贖罪

那為什麼不停止呢?






因為我認為

停止罪惡

本身就是一種犯罪

我說

當妳束縛住我的靈魂

我找到陰陋的安息

但是沒有人告訴我

靈魂該有的姿態

究竟是沉睡

還是清醒

別問我為什麼關閉音量

因為這叫看電視

別好奇他怎麼總是只用嘴說

因為名為談戀愛

我想訂做一只戒指

我希望

戒台上鑲的

是妳的眼神

可以估個價嗎

我們攜手

把愛情

埋在土壤的深處

期盼的不是萌芽

而是隱藏

我選擇在傾盆大雨下往外奔

因為這樣

旁人才會誤以為

哭的是天空

不是我

是不是

又再一次的循環了

我該不該

再度無保留的釋放

然後去面對無上限的惆悵

我把自己囚在幽禁裡

我明白

當我釋放出自由的自主權

同時也沉默了我空間的呼吸

我望著用等待與忍耐鑄成的欄杆

透過縫中的不是陽光灑落

而是帶著苦味的雨水

我們用雙眼來盲目

用雙耳來盲從

用雙唇來扯謊

生命對我們而言

只是代表了空間裡的存在

其他的

什麼也不是

我帶著疑惑不斷的仔細咀嚼

但是我就是嘗不出

自己舌頭的味道

大概是因為

太過安靜

所以沒有人聽得見

我嘶聲的吶喊

或許

我們只是把彼此的扭曲

融合成漩渦罷了

我慌張般的尋找

拖出抽屜

散進資料

焦頭爛額般翻起地皮

找不到

就是找不到

該不會

我該試著從自己身體找

但是

我撕起表皮

在肌肉的紅束間探尋

在靜脈的流動間審視

指甲剝離了

骨隨碎盡了

到底誰能告訴我

為什麼我找不到

當初的

那份感覺

我所保留的

是帶琢磨的專業

我所流失的

是找不回的熱誠

我只能不斷的狂跑

縱使筋肉開始不勝負荷

喘息的急促令我肺部抽痛近乎窒息

身後巨大的黑暗覬覦般的蔓延

包覆啃食我的慾望近乎瘋狂

此刻

我發現身體的濕潤不是因為逃竄

而是恐懼的冷汗

凍得我骨頭做響

陰影不再是倒映在地面的二度空間

具體化般開始圍繞

我望著不斷刺向大腦的利刃

卻找不到方法扼止

偷襲令我

無處逃避

揮之不去

我是罪人

但我找不到贖罪的方法

猶如羔羊

只找到不斷逃竄的意識

我拿出紙筆

在A4上佈滿了我痛恨你

我望著密密麻麻的排列成果與手腕的酸痛

我發現這張紙的表情是憎恨

妳說妳不想講了

但妳不願啞

我說我不想看了

我亦不願瞎

那

等我...

我去拿個針線

縫起我的眼瞼

織起妳的雙唇

屆時...

妳可以選擇用嗚咽表達情緒

而我將會透視所有的黑暗

我飲著酒

把濃度

繚繞在妳的唇齒間

相信了嗎

吻

真的可以

如癡

且如醉

炙熱環繞著我的四周

望著琉璃的軟化

我冷靜地

把自己的紅

滴落




無暇的包覆凝固

我找到剎那的永恆

這個藝品

叫做情感

任何人都可以望穿的透明

任何人都可以聚焦的熱情

只是沒有人知道

這滴紅

不是血

是淚

我把烙鐵丟進時間裡加熱

試著去烙印

在乎的深度

能夠留下多久的傷痕

我不清楚

能否成為疤痕

未知數





我倒數著

翅膀再度展開的那刻

我用時間

抗衡自由

但是我已經發現

流逝...

永遠趕不及飛翔

請給我一束白玫瑰

不用包裝沒關係

喔..連報紙都不用包

對...就直接把花給我就好

我知道...我知道有刺...沒關係的...直接給我...錢我放在這兒



嗯

15分鐘車程

應該足夠吧

我等不及看到妳帶著喜悅的表情說出

"哇~~好美麗的紅玫瑰..."

我想拿起榔頭

砸落你的牙齒

攪爛你的牙齦

我只想搥

死命的搥

原諒我表情的猙獰

或許這時候

你才會稍微了解到

說得容易做得困難的痛苦

我在身上找到很多鉤

帶著倒刺

繫著鐵鍊

有好多名字

一條是親情

一條是愛情

一條是人情

一條是逆境

一條是壓力

一條是失眠

一條是恐懼

一條是惡夢

一條是矛盾

一條是罪惡

一條是憤怒

一條是血腥

一條是肉慾

一條是....

我發現

好像一開始數....

連結就跟著冒出

每多一條

針扎的痛楚就襲來

我見到舊的連結早已染紅

新的連結開始暈開

我等待

這一切撕裂我的那刻

最好能五馬分屍

有沒有關係

不是由妳決定

是由我

因為我罪惡的審判

是咎由自取的

我撕裂妳胸前的表皮

扳開妳排列的肋骨

弓著

把自己

屈進妳的身軀

Dear

再抱緊我一些好嗎

我想....

埋得更深一點

我看見月的墜落

但我等不到日的跟隨

我仰頭只看到黑洞貪婪的吸允

連星光都被掩蓋

連目光都被吞噬

我看到無盡

極欲穿視的好奇

令街道霓虹汗顏而低落

用一個方式

去佔有我

不論是微笑

是肉體

或者是妳的黏膩

試著讓我更像個男人點

因為只有面對妳

我才會變得沉默

隨著客運拉開距離

我們的關係就變成了空氣

我必須去相信這份透明無味

表示著一直都在

"可以去懷疑...但要選擇相信" 妳說

記住

到時候

妳一定要比我先掉淚

因為只有這樣

我才能打起精神

安慰著妳

我才能擺開黑暗

逗著妳

妳的淚水

是用來壓抑我潰堤的防線

我感覺到皮膚的腫脹

我知道

這是按耐不住思緒的徵兆

我的急切

令我的靈魂急欲掙破表皮傾巢

我只能不斷繃緊施力去壓抑

快了

快來了

再忍耐一下

今晚我們會定義出

誰是狩獵者

我帶著令舌尖都恐懼觸碰的獠牙埋伏著

做好心理準備

滿身的齒痕

會是妳明天一早的抱怨

妳想擁有全部的我

擁有我的開朗

佔有我的黑暗

我的一切好與壞

妳都想要

咀嚼

吞噬

不論品起來是苦或甜

我只看到妳對我的貪婪

啃食我吧

記得帶著妳所謂迷戀的心態

這是一個太極

因為妳的陽光

才會讓我的黑暗耀眼

好了好了...

別哭了

我知道寶貝你肚子餓了

沒看到我正在抽血了嗎

不要讓妳成為我的習慣

妳明白

一但成形是如此的難以更改

鐵銹味

這是當我淚水滑落嘴角時的發現

事實上

我並沒有任何立場

去要求

我明白這件事

我確信這件事

但是我的心態

無法自主

我很想把心剝下一層皮

帶血的那種

來當作處罰

並沒有...任何的不同

亦沒有...相對的不足

相同的胃痛

相同的腰痛

相同的疲累

相同的等待

相同的壓榨

相同的支出

相同的逞強

相同的恐懼

相同的擔心

相同的罪惡

相同的忍耐

相同的壓抑

相同的心疼

相同的沉默....逃避內心的驅使

相同的使力....強忍淚水的奪框

是嗎?

我身負著罪惡的爛泥

是否還能擁有妳的陽光

妳用著救世主的姿態降臨

帶來的卻是不斷的唐突

妳的溫暖令我皮焦肉綻

妳的笑顏令我無地自容

妳的撫觸令我飛灰湮滅

望著妳思考不出原因的皺眉

我只想告訴妳

傻孩子

惡魔

是不需要救贖的

我步著蹣跚

撿拾著沿途的刺槐

纏繞早已讓我喘不過氣

炙陽令我的呼吸道都感到灼熱

纏繞的荊棘隨著步伐的移動割得我滿身

不行

還不夠

路上還有好多

我得撿下去

在我彎下腰的剎那

回首過來時的路程

我看到我滴下的血紅

已經成長出罪惡的果實累累

幸福嗎

我給妳的愛

附帶著未來式的厭惡

因為

她們會妒忌妳

就如同妳妒忌我付出的過往一般

不要黏著我

我所害怕的

是無法踏出沒有妳依賴的步伐

不要體貼我

我所在意的

是能否讓妳持續最初始的悸慟

別承諾永恆

我所保留的

是妳選擇離開我的優先權

用兩百五十九萬兩千九百秒鐘堆砌在乎與佔有

用八千六百四十分鐘累積等待與思念

用二十四小時釋放情感與壓抑

這是我的愛情數字

難熬得讓我樂此不疲

當我的炙熱進入妳的體內

妳說

這是妳要的感覺

但妳沒發現

我所剝離的

是妳的面具

因為

妳深鎖的皺眉

是來自於享受

生澀的距離

是為了壓抑彼此內心的觸動

按步的接近

是為了挑動彼此確定的埋伏

我們只是

學習怎麼灌注在乎的重量

學習怎麼解脫慾望的質量

然後

學習怎麼醞釀分離的體諒

當雙唇軟嫩輕觸的瞬間

我們明白了彼此的貪婪

想要更深入

想要更纏繞

滑潤帶著臉龐上手指稚嫩的撫觸

我知道

我們都巴不得吞噬掉對方

我記得妳的燦爛

我記得妳的對談

我記得妳的裝扮

我記得妳的喜好

我記得妳手指的軟嫩與溫度

我記得妳心態的活潑與無奈

但是

妳卻像是戴著空洞般的面具

我怎麼也想不起

妳的容顏

用甜言蜜語當絲

拿精心佈置成網

我用自然

給妳溫柔的包覆

成繭

在暗處

我伸出獠牙

一步一步走向妳

我知道

妳願意

而我

也願意

讓我把我的血紅

溫柔地抹在妳的朱唇

我終於可以證實

妳

是因為我而美麗

我居住在不定時炸彈內

何時會引爆

完全沒有預兆

發生時

只有電話號碼的恐懼

留在地毯上的鮮紅灑落

會隨時間烙印

留在未來的恐懼心態

會隨時間駭人

現在的我只知道

血腥

是我對家裡樓梯的形容詞

感謝上天

讓我們彼此坦誠

讓我們的信任

搭架在謊言欺瞞的脆弱不堪上

巧妙的應力分布

讓一切趨於臨界值

恰巧於安全係數

hi~

我要開始說謊了

你要聽嗎.....

我背負著罪惡

手上佈滿著他人的傷痕

內心充斥著自己的荊棘

我是罪人

傷害了親人

傷害了女人

傷害了自己

用榔頭重重的敲碎了

彼此的膚淺信任

我的罪

不只是在於罪惡本身

還在於一切的虛假印象

可以贖罪嗎??

傻孩子

我的犯罪還在持續

哪來的贖罪呢........

妳愛上了我送的口紅

笑著告訴我旁人說從未看過如此契合肌膚的美艷

卻彆扭著品牌鎖在我腦海的不願告知

喔我的愛人哪~~

什麼樣的鮮紅欲滴

最適合用在肌膚上呢?

傻孩子

隱瞞的牌子就是我的名字

艷麗的色澤就是我的血紅

懂了嗎

讓我有著如此貼近的感觸

就是我對妳留在鏡子上唇印的感想

我用沾著蜂蜜的利刃

在妳的無意間留下一道痕

甜蜜的蔓延

讓你只察覺心上沾滿了體貼與關心

只是

現實猶如螞蟻大軍般襲來

頓時啃噬了所有的盲目

留下的是濃郁排除後的鮮紅

滴落的是點點的沉默與離別

是我不好

帶著一把叫做謊言的刀

就這樣的刺傷了妳

握著刀

顫抖的動態映入反射的光芒

令我張不開眼

邁著頹廢的步伐

我已不再健壯

妳說聽不清楚我的要求

妳說別開玩笑

可是...

我是認真的

好不好

我只要

從妳身上割下一塊肉就好

白裡透紅的那塊

就那一塊

痛一下子就好

留一個體溫為我

留一個疤痕為妳

這樣

就好

妳的完美令我頹喪

我縮在陰暗

緊壓著帽簷

卻制不住自己的慾望

不斷窺望著妳的餘光

我緊抑著身軀

強鎮著自己恐懼的顫抖

讓自己容入身旁的饖物

只怕被妳發覺

我想要妳

不只想要妳

不只佔有妳

我想啃食妳

其實

我想

變成妳

其實

更想

撕裂妳

因為我是殘缺

所以我不容許完美

我們呼吸的是罪惡

我們飲用的是殘酷

貪婪地吞噬著彼此的血肉

毛髮撕裂在嘴邊

肉慾帶著濕滑令人迷戀

直衝腦門快感讓人窒息

理智已經不具意義

行尸走肉蔓延

眾人的表情已無血色

剩下的是不斷的徘徊

還有尋找

獵取與被獵殺

這個遊戲永遠不會結束

也永遠不會厭膩

抽離蒸發般

緊湊卻已不再組織

如秋凜乾澀

深皺枯老

生命的力道殆逝

欲滴的鮮紅轉為朽蝕

脆裂中的剝離

輕觸

粉

且末

你我都是待宰的羔羊

愚弄愉悅地奔馳

卻不知身後

錫杖跨越著遲緩

槁枯白骨昂起的鐮刀

關節使力的做響

無情袍下闇色的目光

無知感嘆

其實自身一直都在原地

漫步移動的並不是形體

而是週遭

不斷墜落的

不是自己

而是天空

幻化的分子結構

不斷暈染迴旋

帶著月亮的深紅

日光的慘澹

深夜的海洋不再美麗

黑暗的潮水吞噬著所有慾望與無知

拍打的浪花不再絢麗

這一切只是假象

太陽不再暖蘊

烈日的剝蝕啃咬著肌膚

焦化體毛

離子的分裂

帶著宙斯降雷

劈開世間一切非真

我想要白色

像是帶著血絲眼白的那種白

我想要黑色

像是深遂瞳孔的那種黑

我想要紅色

像是日曬起疹的那種紅

我想要綠色

像是青筋浮現的那種綠

我想要彩色

像是泛黃相片的那種彩色

樹上的蘋果是因為鮮血而染紅

夜晚的黑暗是因為憎恨而盲目

日照的溫暖是因為業火而點燃

氣溫的驟降是因為無情被逼迫

四季的變化是因為殺戮才轉換

望著嘔吐出來的膽汁

彼此牙縫間的血絲

我們早已不再堅定

我們早已不再期盼

我知道

我們都是迷途的羔羊

我們都是罪惡的智者